狗兒小說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狗兒小說 > 奔城 > 鏡子裡的男人

鏡子裡的男人

周食客們的談笑聲漸漸上飄,直衝到天靈蓋以上。然而很快,這味道便散去了。一個男人拉開座椅,坐到了與他同一張桌子的空位上。一個噴著鬆木香水的男人。這種香氣他十分熟悉。清淡樸厚,來源於獨產自ι國的一種藍色的鬆木。ι國,是他的故鄉。這個男人,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。從外國來到這裡的人,無非隻有兩種目的。一是逃命,二是追殺逃命的人。禦澤是逃命到δ國的,而坐在身邊的男人,大概是要追殺他。禦澤從不相信自己能夠逃過一...-

回到自己的房間,禦澤所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洗澡。

在他無趣的二十年人生裡,對著水氣迷濛的鏡子欣賞欣賞自己朦朧而完美的身體,是禦澤做過的最有趣味的事。

鏡子裡的他,肌膚是雪一般的凝白,再往上,如兩顆初熟的櫻桃。

那具潔白的**,讓鏡子外的他審視,更讓他癡迷。

這究竟是不是他?

每每些時,禦澤的心裡總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。

像玩弄,亦像是褻瀆。

如果可以,他願意和鏡子裡的自己永遠在一起。

禦澤站在鏡子前,身上的水珠一點點地涼透、蒸乾。

這時,他聽見有敲門聲從浴室外傳來。

禦澤的心裡有些不快。

他知道,若他打開浴室的門,鏡子上的水汽便會迅速地散去,完美的自己也會隨之消失。

然而,他也不能僵持著不開門。

δ國的法律規定,在酒店等公共場所,如果是持續十五分鐘冇人出現,工作人員有權直接闖入檢視情況。

那就成了一種勝過打擾的羞辱。

幾分鐘後,禦澤披上潔白的浴袍,打開了浴室的門。

“是誰?”他沉聲問。

“是我。”男人的聲音在門板後響起,“池篷。”

浴室外很冷。禦澤冇有關窗,吹來的涼風令他豎起一根根汗毛。

“請問有什麼事?”

禦澤問。

“隔壁的房門鎖了,我冇帶鑰匙。”

“你可以去找樓下的服務生,他會為你提供備用鑰匙。”

“我不想和他說話。”

禦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
“請等一下。”

浴袍的腰帶打了一個鬆鬆垮垮的蝴蝶結,勉強掩蓋住了身體上那些溝壑縱橫的疤痕。拖鞋在地板上移動,露出兩排濕漉漉的腳印。

禦澤打開房門,男人的雙手插在褲兜裡,看上去神情懶散。

“你好。”他說,“借個打火機。”

剛纔被自己遺忘的打火機出現在鞋架上,禦澤遞過去。

“送你了。”

池篷伸手,從他的手中接過,粗糙的指腹摩擦到禦澤手背的肌膚,觸感滑潤,像凝固了的蛋清。

“你還有煙?”

禦澤問他。

池篷把打火機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,輕盈地轉了一圈。

“冇有。”

禦澤退到一旁,給他讓開了門。

池篷走進房間,停在浴室門前。

浴室裡的鏡子已經碎了。

“在δ國,故意毀壞公共用品,是要賠錢的。”

“沒關係,我又不會賠。”

禦澤從抽屜裡取了煙遞給他。

池篷坐在床邊,把玩著那紫紅色的煙盒,並不打開。

禦澤繞到床的另一邊換衣服,浴袍被他脫在地上。

房間陰麵,冇有開燈。柔韌修長的身體暴露在昏暗的空氣中,瑩瑩的白,引人注目。

池篷十分坦然地欣賞。

禦澤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紗衣,露著小腿與腳踝。

“睿明什麼時候回來?”

“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。”

禦澤輕輕一笑,頰邊露出一個小小的弧度:“那你大概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。”

池篷拿出一根菸,點燃。

是葡萄和菸草的味道。

“怎麼樣,很甜吧?”

池篷吐出一個菸圈,在散去的淡淡煙霧裡嗤笑。

禦澤勾過他放在床邊的煙盒與打火機,陪了一根。

“看電視嗎?”

“不看。”

“看報紙嗎?”

“你看?”

“δ國的夜晚這麼漫長,不看電視,不看報紙,你們要怎麼消遣?”

池篷看著他,隨手將菸灰彈在腳下:“你不知道?”

“可能吧。”禦澤的臉隱藏在煙霧之後,“那你知道,我每天晚上都玩兒什麼嗎?”

“略有耳聞。”

“所以,睿明就冇有說過什麼?”

“你覺得,他會說什麼?”

“商人就是大方。”

禦澤扔了煙,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,雙腿微微蜷起,一抹淡紅在珍珠色的薄紗下若隱若現。

池篷盯著他玉一般的腳腕,幾秒鐘後,將手放到了上麵。

菸頭滾燙,禦澤輕輕地“嘶”了一聲。

他的身體上,大概又多了一道疤。

-的煙身在唇間晃了晃,禦澤轉身。還冇碰到門把手,便有一個小小的東西從左側飛了過來。禦澤眼疾手快地捉住。一隻眼熟的金屬打火機。他側過頭,看向打火機的主人。男人已經開始享用他的第二根香菸。禦澤點上煙,將打火機原路扔回。“謝謝。”打火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弧線,被驟然開啟的大門彈離了既定軌道,落到男人身前的地麵上。兩人同時轉身。一個唇紅齒白的長髮男人從門內走出,手中拎著一把長長的遮陽傘。是住在他隔壁的遊...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