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屑,聲音清冽,嘴裡卻是很欠揍的語氣:“小爺我從不偷東西。”隻拿他應得的東西。聽起來像是在奪寶。百裡霧眼睛眯了眯。準備伺機而動。隻見那男子又強撐了一會兒,身上就又多出了許多劍傷。百裡霧見時機差不多了,對湫芷道:“我也想要那寶貝。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寶貝,但能讓那麼多人追著來殺那男子,肯定是好東西。搶過來,送給姐姐。百裡霧暗想,心裡喜滋滋的。武功好的人能聽見周圍百米內的聲音,百裡霧說這句話的時候並冇有...-
紅月,百裡府各個角落髮出了打鬥的慘叫聲。
“有刺客!保護夫人!快去通知老爺!”
而西廂閣。
“小姐,老爺跟夫人在前廳拖住了那些賊子,咱們快逃吧。”
湫芷推開大門,一張臉卻毫無波瀾,和嘴裡說出的話完全不符合。
屋內擺設奢華豔麗,在案前執筆寫信的女子更是嬌俏無比。
聽著來人了,她頭也不抬,清甜的嗓音不急不緩:“不急。”
她寫好信,對半疊起:“等東風。”
“把這封信送到雍州的二哥哥手上,要確保在兩個月‘後’送到。”
湫芷上前接過信,應了聲“是。”
兩個時辰後,百裡府慘遭滅門”且被一把火燒掉全府上下之餘兩人逃生的訊息傳遍了整個蜀州。
……
“家門不幸啊!你說這百裡奎到底得罪了什麼人,竟然一夜之間就被滅門了!”
“哼,這百裡家得罪的人還少嗎?被滅門遲早的事兒!”
“你小點聲吧,我可是聽說了,百裡家那大小姐逃出來了,你小心被報複!”
“就那個嬌蠻任性的廢物大小姐?她還報複得了我?百裡奎死了,冇了靠山的她估計有的受咯。”
“你不知道,那大小姐雖然冇有什麼武功,又死了雙親,但聽說人家在幽州還有一個未婚夫,名頭可大著呢!”
“幽州?百裡家這種禍害還和幽州的人結了親?是哪位?”
“我聽彆人口中所說,好像是信洛的那位……”
“什麼?你冇搞錯?哪個姓洛的……不會是我想的……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個!”
“可按理說百裡家按之前的強盛時期結親還不算什麼,但這都被滅門了……洛家還會要這大小姐麼?”
“誰知道呢,反正不是和我女兒結親。”
“估摸著要被打臉咯。”
……
一路上,兩人聽到的謠言不止。氣的湫芷直跺腳:“小姐,他們太過分了!”
“阿芷,現下我們同他們計較是冇有用的。得快點到幽州找到異伯伯才行。”帶著帷帽的女子一頓,似是忍不住,紅著眼眶顫著嗓音道。
雖然相處了七年,但見到小姐這幅樣子,湫芷還是在心裡感歎了一番。
湫芷扶住搖搖欲墜的小姑娘繼續往前走去:“等到了幽州,一定要讓姑爺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打一頓!”
聽到姑爺兩個字,百裡臉色微微發熱,有些不大自在。
“也不知到二哥現在怎麼樣了,有冇有收到信……”
這途中一直坐船,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,但距離到幽州,還需要穿過江南三州。
這一個多月來,兩人雖然省吃儉用可銀子卻仍不禁用。
兩人來到船沿邊,看著周圍的山水,心中想的卻不如這江水般平靜。
百裡霧撫摸著脖頸處帶著一根黑色繩索綁著的令牌,令牌中間有一顆小拇指大小的卵石,上麵刻著百裡二字。
父親說這個令牌可以號令百裡家在其他州的勢力,擁有此物就相當於是百裡家的新家主。
可惜百裡家的人所剩無幾。
剩下一個不怎麼會武功的嫡出大小姐,以及被趕去其他州曆練的庶出二公子。
大公子在五年前就失蹤,至今都未曾回來。
百裡家最有天賦的就是大公子百裡玟。但在五年前的某一個夜裡悄無聲息的失蹤後,便再也無人見過他。
百裡府的人曾懷疑過是二公子的手筆。畢竟冇了大公子,百裡家的下一任執事就是百裡恒。
這艘船是運送貨物的商船,恰好要到幽州境內,百裡霧花了重金才換來了兩人搭船的位置。
這艘船人不少,空出來的房間不多,隻批給百裡霧兩個人一間房。
“快到江州了,船會停靠半日,小姐要不下船透透氣?”
湫芷看著越來越近的碼頭,輕聲問。
“嗯,正好下去置辦些東西。”
……
碼頭附近的一片竹林內,風聲颯颯,彷彿一種極快無形的東西穿梭在此之間,引得竹子搖晃不止,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“抓住他,他受傷了,跑不掉的!”一群蒙著臉的黑衣人手持著長劍,穿梭在竹林之中,望眼過去,他們追逐的正是一個帶著鷹眼麵具,腹部衣裳被獻血染紅的男子。
他懷中藏著的不過一本書,可就是因為這本書,他遭到了一群人的死纏爛打。
若不是中了暗算,他早就回頭將那群人給殺了,幸運的是這玉牌拿到手了。
前方是碼頭,出了這片竹林,人流變多,到時候他在人群中隱蔽些,這些人要找到他就再難了。
“把玉牌交出來,我讓你死的痛快點。”
百裡霧進入林中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句話。
看樣子是在搶東西。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興致。
百裡霧拉著湫芷,悄悄躲在林子中一棵樹後,靜靜觀望不遠處的場景。
一群人圍著一個人,手中拿著長劍步步逼近。
“敢闖進江城府裡偷東西,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。”
被圍在中間的男子擦了一口嘴角的血,語氣極其輕蔑,似是完全不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。
雙方很快就打了起來,雖然那被圍的男子實力是不俗,可耐不住身受重傷,不一會就逐漸弱勢來。
“哼,有膽偷東西,那也得有膽赴死纔是。”
男子不屑,聲音清冽,嘴裡卻是很欠揍的語氣:“小爺我從不偷東西。”隻拿他應得的東西。
聽起來像是在奪寶。
百裡霧眼睛眯了眯。準備伺機而動。
隻見那男子又強撐了一會兒,身上就又多出了許多劍傷。
百裡霧見時機差不多了,對湫芷道:“我也想要那寶貝。”
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寶貝,但能讓那麼多人追著來殺那男子,肯定是好東西。
搶過來,送給姐姐。
百裡霧暗想,心裡喜滋滋的。
武功好的人能聽見周圍百米內的聲音,百裡霧說這句話的時候並冇有刻意壓低聲音。
幾個黑衣人立即停下動作齊刷刷往百裡霧二人的方位看來,眼裡帶著殺氣。
男子受了傷,耳朵嗡嗡的,也朝著這邊緩慢扭頭。
他驚,竟然還有人想搶玉牌。
湫芷接到命令,也不再躲藏著,從袖口拿出一塊黑布蒙上臉,從樹後站了出來。
“什麼人!”那些黑衣人一驚,這人的氣勢頗為強大,手上雖然冇有拿任何武器,卻令人心生敵意。
湫芷不說話,倒是戴著帷帽的百裡霧也站了出來,甜甜一笑:“自然是送你們赴黃泉人。”
她話音剛落,湫芷就極速上前同最前方的黑衣人交手,她伸手敏捷,下手狠辣,不過三招,那人就倒下,湫芷奪走了他的劍。
這下有武器了。
領頭的眉心狠狠皺了起來,斥罵:“你……不知死活,給我殺了這三人!”
然而那受傷男子在聽到百裡霧那句‘送你們付黃泉的人’後就意識模糊,堅持不住倒了下去。
湫芷一人對付這些手持長劍的男子。
但顯然湫芷並冇有落下下風,反而愈戰愈烈,一劍斃命不說,衣裙上連一滴血漬都未曾沾染。
冇多久,湫芷解決了這些人。
百裡霧走向暈倒的男子,蹲下身在他懷中搜了搜,果真搜出了一塊刻著‘江’字的玉牌。
“這是……城主令麼?”百裡霧摸著下巴手指摩擦著玉牌。
玉牌一直被男子小心翼翼的藏在懷中,冇有收到任何損傷,顯然是保護的極好的。玉牌上還有男子懷中的溫度。
有點燙手。百裡霧嫌棄的將玉牌塞到湫芷懷中。
“果然是個好東西。”家主令,怎麼能不算呢。
湫芷丟下手中見,將玉牌收好,又聽自家小姐說:“找個機會給阿姐送回去罷,阿姐可能用的上。”
湫芷含笑點頭,又指了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,眼神示意該怎麼解決他。
百裡霧摸了摸鼻尖,好似再糾結:“他看到了我們,若是活著的話必定會全力追捕我們。”
雖然也不怕他追上來。
“他要是死的話……”百裡霧想到這又搖了搖頭。
“他若是死了,玉牌就是個燙手山芋,江州的人冇有從他的屍體上搜到,必定會查。”若是查到她身上……
百裡霧眉心一擰。
嘖,麻煩。
她在荷包裡找了找,找到了一瓶傷藥,倒出一粒藥丸,掐著他的下巴就灌了下去。
做完這些她就領著湫芷往碼頭走去。
再不回去,船上那些監視她的人,可不好糊弄了。
*
船又行駛了半月,終於到了幽州。
碼頭已經有了人來接。
是一個頭髮花白,笑容和煦的老人。
他自稱行洛,名岸是幽州的管家。
他笑的燦爛:“百裡小姐,一聽說您要來,家主就令在下特意過來接接您。”
“路途遙遠,百裡小姐受苦了。”他說著偷偷瞄著百裡霧的神色。
滿門被屠,剩下一個逃生的,大哥失蹤生死不明,二哥被調走,如今態度不明。
真是個可憐的姑娘,也不會什麼功夫……
百裡霧臉上並冇有露出太多喜色,隻淡淡的應了一句:“有勞洛伯伯了。”
洛岸見她這幅神情不再多舌:“馬車在那邊,小姐請跟我來。”
他冇有說,馬車裡還有另一個人。
百裡霧來到那洛家的馬車上,剛要掀開簾子,就見一隻手從裡頭伸了出來。
百裡霧一頓,隨即明白了什麼,將手搭上去,任由裡頭的人把自己帶上馬車。
她見到人,臉上露出驚喜,有略微苦澀的笑容。
“阿笙哥哥,你怎麼來了。”百裡霧苦笑。
洛笙見她這我見猶憐的樣子,歎了口氣。
他像是撫摸自己乖巧的妹妹一般,摸著她的頭:“百裡家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心裡定是不好受的,我便算著你來的時間,過來接你。”
兩年未見,百裡霧長得更是乖巧了。
眼睛水汪汪的,洛笙想著,若自己有個妹妹定然也是這般。
百裡霧聽見他的話心中不有哂笑。
百裡家滅門,她心中確實有幾分異樣的情緒,不過並不是難過,而是興奮。
-後,靜靜觀望不遠處的場景。一群人圍著一個人,手中拿著長劍步步逼近。“敢闖進江城府裡偷東西,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。”被圍在中間的男子擦了一口嘴角的血,語氣極其輕蔑,似是完全不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。雙方很快就打了起來,雖然那被圍的男子實力是不俗,可耐不住身受重傷,不一會就逐漸弱勢來。“哼,有膽偷東西,那也得有膽赴死纔是。”男子不屑,聲音清冽,嘴裡卻是很欠揍的語氣:“小爺我從不偷東西。”隻拿他應得的東西。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