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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乾物燥,小心火燭

停了下來。“疼死本小爺了。”於雲間把麻袋丟到地上,扯下一層“麪皮”雙眼周圍竟青了一大圈,尤其是與金色獸瞳對比起來顯得更加慘烈。“倘若不因今兒個是祭孟日,我怎會白挨一拳!”祭孟日乃是孟婆逝去的那年,人族為紀念孟婆特選的日子。傳說人死後將會下地府,輪迴前喝一口孟婆湯,忘卻前世種種。他輕輕揉了揉眼圈,淤青神奇般地消失,隱藏的淚痣漸顯出來。景幽佳聳肩道:“這個法子可是你想出來的。”“我!”於雲間本想說的話...-

西口街——陰風颳起,捲走了地上三兩張紙錢。火盆下燒完的灰塵零零散散飄到了空中,旁邊紙錢還未燒完,火焰竄得異常高“哢吧哢吧——”。

“咚——”鑼鼓敲響,街上空無一人,家家戶戶熄了蠟,寂靜中帶著颼颼聲。

“咚”鑼鼓響起第二聲,街道上似乎走來一頭戴小帽的男子。

“咚”鑼鼓在手中顫了幾下,發出第三聲。

“天乾物燥,小心火燭——”聲音拉長,迴盪在空蕩的街上。

忽然,他雙眼四處亂瞟轉來轉去,收起鑼鼓後反而在背後的筐子裡,拿出一把黑色搖鈴。

“鈴鈴鈴——”

登時,身後一排影子藉著月光打了下來,頭戴花翎身披長袍,手臂向前伸得很長,排排而起。那串影子猶如蜈蚣般串聯在了一起,隨著搖鈴起起伏,一跳,一跳——

符紙被風吹起,繼而落至額頭;慘白的臉下,圈圈稍腐的肉皮卷著。

深夜遠方傳來一聲雞鳴,那串影子忽然停止不動,原是那人到了家門。匾額上清晰見到三個大字“主喪鋪”。

他打開鐵鎖,隨著小門吱呀一聲,再次搖起鈴鐺。

影子跳起,越過門檻,他做賊心虛似的關上了門。

“咣噹——”

於雲間一腳踹翻了小門,長久不修早已半掉不掉的匾額也隨之掉落。喪鋪老闆本就支著精神,這下直接癱倒在地。

他手中搖鈴滾去遠處碰到櫃子,發出一聲清脆響聲,那排“人”跳了一下也再冇了動靜。

屋裡棺槨居多,想不到這麼一間小鋪子竟彆有洞天。

他意識到了什麼,急忙連滾帶爬地拿起了搖鈴,露出凶狠神色:“來者何人?!初來便弄壞了我的牌子,膽子可真是不小!”

鈴鐺再度震起,景幽佳驚鄂一瞬,頓時起身打算踢掉它,哪兒料那群“人”集體擋在前方,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腿。

“是殭屍!”

不必於雲間提醒,她也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一排“人”是殭屍,所以才急著把鈴鐺奪過來。

雀小琳震恐到原地跺腳:“快掙脫下來呀!”

趙棲陽抓起門外帶有蛛絲的木頭,一下子揚起來甩在殭屍的身上,反而卻被反彈震了一下。木頭即將掉落在地,景幽佳借力抬起未被抓住的腿,在空中轉了一圈,把木頭踢向了它。

落地後於雲間立即上前擋住了她,然而鈴鐺接連不斷響起,那排殭屍彈起來一擁而上,他剛想燃了它們,卻被景幽佳抓住了胳膊。

“走。”

雀小琳看見了什麼,驚呼:“景……”

趙棲陽捂住了她的嘴巴,抱起她後退幾步出了小門,二人也緊隨其後。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,喪鋪老闆停下搖鈴的動作,擦了擦鼻尖: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
“吱呀——”小門被關,匾額躺在地上掛起陣風,垂落的蛛絲漂浮而起。

“景姐姐!”

雀小琳掙脫開趙棲陽,跑到了景幽佳跟前。她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,這世道怎麼會有那種東西?殭屍,殭屍?

重要的是……景姐姐似乎,被抓傷了。

於雲間蹲下身檢視著傷勢,腿部被抓了一道傷痕,而傷痕並不普通,像是即將要**的趨勢。他扯開了褲腿上的布料,趙棲陽使勁撓了撓頭,焦急地來迴轉圈,看得雀小琳喊了句:“彆晃了!怎麼辦啊!”

景幽佳臉色發白,額上滲透出幾滴汗珠,她大意了。

初次所見殭屍,曾經她也在書籍上大致瞭解過。殭屍以吸食血液為生,分為甚多種,飛僵、跳僵、長毛僵等等……

無一例外,即使不被吸食血液,隻要被抓傷身體便會滲入屍毒,變成殭屍。她咳了幾聲,於雲間轉身對著趙棲陽說道:“照顧好她,我去去便回。”

趙棲陽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事情,總之不會害了她,便點點頭說:“要快。”

“嗯。”他深深地看了眼景幽佳,轉身之際化為一團金色火焰消失在了原地。雀小琳焦急地望著喪鋪那條路,萬一再出來一個殭屍,那……

趙棲陽讀出她眼裡的焦慮,也是,自小生活在親人的庇護下,關於殭屍她也是不清不楚。

那兩隻黑熊也是真夠壞的,讓他們來這裡原來還有這麼大一個陷阱。

街邊米鋪裡傳來幾聲“咣噹”,黑影在鋪子裡翻江倒海般看來看去,他明明記得白日路過看到了糯米,究竟在哪兒呢……?翻來翻去,停在了個木架子前。

他抓了幾把糯米,塞進腰間纏帶裡,又發覺這樣太少,索性塞入了衣袖中。一團火燃起,消失在了木架子旁,隻剩下張銀票。

於雲間托著衣袖回到了原地,急切地倒出一把糯米。趙棲陽把景幽佳扶靠在牆壁之上,見她默許,便將糯米敷在了腿傷口處。周圍發出“滋啦”一聲,黑色周圍滲出紅色血液。

趙棲陽擦了擦額上因緊張分泌出的汗水:“大概是將屍毒攻出了。”

於雲間又把衣襬上的一塊兒布料撕下,手輕慢慢裹住了腿,打了個活結。終於,做完這些臉色緩和不少:“幸好今日過街時看到了間米鋪,否則該當如何?”

景幽佳深知是自己太過魯莽,心中多了幾分愧疚,良久說道:“還得去看看。”

“能行麼?”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,在米鋪翻得太快,衣裳沾染了許多粉塵。

雀小琳說出心中擔憂:“要不,景姐姐還是彆去了吧。”

她不自覺地掃了眼趙棲陽,若是隻因腿傷便不去了,那他呢?一介書生怎樣打屍?況且自己也不是吃素的,江湖上打打殺殺多了去了。

趙棲陽縮了縮身子,不自在地說了句:“我這……我……還是能打的。”

能打?雀小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她可記得不久前他抱著根木頭砸了殭屍,若當初這麼有勇氣,怎麼還會出這樁子事兒?想到這兒又拉下了臉。

趙棲陽以為雀小琳笑得是他被彈飛,臉蹭得紅了起來。

“不礙事,一點小傷而已。”

雀小琳眼皮一跳:“一點小傷?”

傷口得虧被糯米蓋住,回想起方纔那令人心驚動跳的一幕,她可是很擔心。況且傷即使被蓋,卻也能瞧出個大概,萬一出了什麼事該當如何呀!

“好。”

“什麼?!”雀小琳張著大嘴,於哥哥說什麼?

於雲間對著趙棲陽說道:“你便不用去了。”

趙棲陽倒是不高興了,辯道:“我可以的。”

於雲間皺著眉,詫異道:“你拿什麼打?拿你這小體格?”

雀小琳抱起雙臂,支援道:“就是,不懂武的書呆子。”

趙棲陽思來想去,依舊不肯鬆口,但還是退了一步:“這……我可以在門外放哨,萬一他有援兵就不好了。”

景幽佳扶了扶額頭,不讓他去不知會吵到何時,當務之急是救出小琳兄長。

“讓他去。”

“景姐姐!”

“我說,讓他去。”

趙棲陽跟他們來到主喪鋪前,躲到了旁邊的米缸後麵。而不料的是,主喪鋪裡麵上了鎖,看來是這喪鋪老闆留了個心眼,以免他們再次返回的。

踹開小門的話大可能還會被髮現,闖不闖得進去又要另說了。

景幽佳觀察著木門,手指從門縫來回滑動,不一會兒想出個法子:“門的縫隙不小,你試試能不能順著縫隙把鎖燒掉。”

“好。”於雲間的手掌撫上門的中央,按照記憶裡門鎖的位置,大概便是此地。火焰順著門縫擠了進去,漸漸向上攀爬,將鎖包圍。

鎖順勢被火焰吞噬,門隨之一響,他先一步踏了進去,四處寂靜的不成樣子。甚至因多方麵的棺材氣氛詭異至極,讓門外的趙棲陽打了個冷顫。

景幽佳巡視著環境,疑道:“好生奇怪,屋子雖大卻冇個藏身處,那些殭屍去哪兒了?”

他一步一走嚴防著會突如其來的殭屍,可惜走到最後都不見個影子。走到最裡麵正中央的一副大棺材前蹭了一下,厚厚的灰塵附著在了手上。

“有人居住不可能會這麼臟。”

屋頂懸著的梁子下掛著長長的灰布,但仔細一看便能看出這布原本是白色,顯然是無人居住的樣子。

明明方纔不久經曆了一場戰鬥,莫不是喪鋪老闆也是隻鬼?不對,實在太不對勁了。

雀小琳大著膽子在鋪子裡轉悠了會兒,一副巨大棺槨在正中央尤為顯眼。她問道:“這棺材為何會比其它棺材大上幾分?”

景幽佳手腕用力推了棺材一下,棺材倏地發出摩擦晃了晃,明顯是下麵有什麼東西導致棺材的不穩。三人同時相視,雀小琳掏出了腰間掛著的七靈走朽。

棺材被移開,豁然出現一個長型洞口,順著梯階走下竟又是一間屋。一排殭屍額頭上貼著符紙,閉目靠牆。景幽佳被牆上貼著的符紙吸引了視線,調侃道:“養屍的同時竟還要防屍。”

一個念頭一閃而過。鈴鐺驅動殭屍,既如此為何貼防屍符?或許,喪鋪老闆防的是其它東西。

雀小琳轉來轉去走到了一副棺材前,棺材呈現黑紅色,表麵無雜陳,被擦得乾乾淨淨。推開蓋子,她倒吸一口涼氣:“是兄長!”

於雲間快步上前把棺材蓋再次往外推了幾下,裡麵躺著一位麵色蒼白的公子,烏髮垂順在胸前,印堂上點著一顆深血色的痣。

他安靜地躺在其中,盤旋的雙手下有一枝枯敗的蛇蠍花。

蛇蠍花其狀為一條長長的枝盤繞,花瓣與蠍子相似:盤繞的枝似蛇,瓣似蠍,像一隻纏繞了蠍子的蛇。

致命的點在於,毒不亞於蛇蠍,甚至超越它們。

於雲間說道:“西方蠱,蠱師練就蠱蟲時會將一切劇毒物放在一起,讓它們自相殘殺。最後活著的那一隻毒物,便是蠱師的毒蠱蟲。”

蛇蠍花雖是花,但每一片花瓣都與蠱蟲王毒性相同。

景幽佳從戒指中取出黑皮手套戴在了右手,把蛇蠍花取下,又把他身上的蛇蠍花瓣撿起,道:“蛇蠍花不可多得,枯萎也有價值。”

她收起手套,蛇蠍花隨之收入戒指上,伸手試探了著棺材人的鼻息。不巧這一試,喪鋪老闆掀開了簾子,她身形一震,收回了手。

喪鋪老闆手上的鈴鐺不離身,見此毫不猶豫揮起。殭屍集體伸出手臂跳起,一道火牆築起攔住了它們。鈴聲陣陣,於雲間顧不得太多直接把棺材裡的雀塵扛了起來:“快走。”

臨走前景幽佳把蛇蠍花拿了出來,雖然它的價值高但顯然命更值錢。蛇蠍花丟入火中,金色之火驟然化為黑火熊熊燃燒。

喪鋪老闆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緩緩抬頭看向天花咧起了嘴。手裡搖鈴搖著,同時外頭一副更大的棺槨蓋上下起伏……

-阿姐在人族地位如何?”“這……”她攥了攥手指,猶豫片刻後答道,“我們雀家是武術世家,阿孃阿爹和阿姐皆是將軍……”頓時似開竅那般,腦海閃過靈光,“它們綁架兄長是為了讓阿孃他們擔心,這樣便可能在戰場上分心……!”可她卻是不懂,魔王既然擁有能毀滅三界的力量,為何還要做如此多餘事件?既如此,在戰場上誰贏又有何演算法?“難不成,它們……”景幽佳見她心中已有猜測,說道:“不錯。魔王重出世間即使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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